祇伟力,但那股强大的威压依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是没像哈弗逊一样想过和眼前的神祇拼个你死我活。
但每次这个念头甫一出现,罗塞丽丝脑海中就闪现出无数个可怕残忍的结局,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将遭受折磨,那是超越了人类想象极限的苦难和悲惨。
罗塞丽丝只是想一想就感觉两腿发颤,她怯懦了,她退缩了,她只能在内心中呼喊,祈求圣女的帮助。
“哥哥,你……”
罗塞丽丝颤抖着望向孤注一掷的哈弗逊,这也许就是生离死别,是哈弗逊作为人类赴死的最后一段画面。
“砰!”
哈弗逊刚走出去两步就撞到了浅银色的光幕上,摔了个屁股蹲。
这下撞得太狠,给哈弗逊鼻子都撞出血了。
“蠢货,别莽撞,四周的变化和他无关。”
灵儿嗤笑一声,她指了指远处的集市,此时那些木质小车的顶棚就像暴晒在太阳之下的奶油一般已经失去了该有的轮廓。
不管是什么材质,什么用途的建筑此时都有了从固体转化为液体的趋势。
地上的橘子和苹果开始腐烂出水,空气中散发出一股甜腻的果香。
“眼前的变化和他无关,是无源之源,无源之源开始复苏了,她的肉体,意志,以及其视为珍宝的石板,三者开始融为一体。”
此时驴的演奏也已经到了高潮部分,他的身体和手边的钢琴也受到外界的影响,开始溃散糜烂。
黑色的粘液朝地面流淌,可这些黑水流到某个程度之时又会突然维持在当前的高度。
它们会像突然生出了独立的意识一般朝着原本的位置复原,驴和他手上的那架钢琴就在这种湮灭后重组,重组后再次湮灭的循环中徘徊往复。
听到灵儿和哈弗逊的对话,驴欣慰地侧脸看向他们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