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大陆博览会开幕还有10个小时。
《新纽伦特邮报》的编辑部还没有下班,大陆博览会临近,所有人都像是被拧满了弦的发条人偶一样在办公室里团团转。
“纽曼先生,这是您的信……”
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穿着不合身旧西装的小伙子怯生生地将一捆信件摆在了编辑桌上。
而被称为纽曼先生的人嘴里叼着铅笔,手上小心翼翼地将剪下来纸片贴到桌上的报纸小样上。
“你还站在那干什么?”
感受到光线受到遮挡,纽曼不耐烦地抬头看着实习生。
“还有一个信件,这是我刚才下一楼去泡咖啡时……”
“说重点!”
“有封信,没写寄信人的名字,也不是邮差投递的,上面只有一个您的名字。”
“嗯……”
纽曼不慌不忙地把手上的活儿干好,又把手下人喊过来嘱咐了两分钟待会儿印刷时要注意的事项,这才朝着实习生摆了摆手。
信被送到手中,纽曼看了眼封皮,就像实习生说的一样,只有自己的名字。
他没用裁信刀,一把扯开了封口,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写了七八句话。
可纽曼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寄信的人在哪!快说!”
“我也不知道啊……对方从大门塞进来的。对了,当时应该是没走远,我还看到寄信口的黄铜挡板摇晃呢。”
纽曼二话不说,站起身扒开面前的实习生冲出了报社。
新纽伦特夜晚的街道,行人三三两两,没人盯着报社的方向看。
纽曼喘着粗气,身体因为紧张微微颤抖,他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下,转身回到房间立刻拨打了治安署的电话。
而在离报社五六条街远的小巷里,布伦特朗正低着头朝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