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站在调查部一层大门处警戒的门卫发现清洁工老安德烈搀着另一名清洁工往外走,那名貌似失去知觉的清洁工一只手架在老安德烈的肩膀上,脑袋上则戴着帽子,看不见样貌。
老安德烈一边走嘴里还一边絮絮叨叨地埋怨:
“希尔伯特,真是个不知道轻重缓急的浑小子,你当你老爹把你塞进调查部当清洁工是那么容易的?
知道今天要干活昨晚还敢喝这么多?哼,要是让我知道你昨晚出去鬼混,非扒了你的皮!”
“老安德烈,这是怎么回事?”
门口的调查员本想去摘那个喝醉清洁工的帽子,但闻到他身上那股强烈的厕所味儿后又缩回了手。
“嘿嘿,我的一个乡下侄子,前几天刚来调查部干活儿,昨晚也不知道去哪鬼混喝醉了,刚才搂着马桶睡得正香,脑袋都快扎进去了。
我带他先回去醒酒,嗨,刚和主管打好招呼了,他的那份儿活我替他干了。”
说话时他还攥拳给醉酒的侄子来了一下。
“嗯。”
老安德烈是调查部里的熟脸,工作了十几年了,大部分调查员都认识他,看门人厌恶地摆了摆手扇着臭气,另一只手则不着痕迹地拧了一下身旁的小雕像。
“出去吧,快点!”
“好,哎呀,有时候这年轻人还没有我们这些老东西能干呐。”
老安德烈发着牢骚架着的小伙子步入一处隐蔽的小巷,小伙子微微抬头,似乎在感知周围的情况,确定了没人这才收回了自己搭在安德鲁肩膀上的右手。
仔细看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中间夹着一根几英寸长的短刺。
小伙子摘掉帽子,露出一张没有五官,只有乳白色黏滑肉块组成的扁平脸。
他摆了摆手,之前被他短暂控制的老安德烈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目光呆滞,软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