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僧身上,迈着沉重的步伐靠近他。
这一具具身躯只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眼睛,它们的眸子黯淡无光却并未发散,反而执拗贪婪地望向苦行僧,有些人的嘴角淌出了淡红色的腥臭粘液,像是被丢在角落里几天不管的腐肉一样。
苦行僧静静地看着前后左右涌来的“人潮”。从某种角度上讲这些家伙的意志已经坚不可摧,因为他们不再是活人,而是被某位神祇操纵的傀儡。
苦行僧的翡翠长袍骤然发出翠绿色的光辉,一条条黑色的手指蔓延伸长紧紧地裹在尸体们的脖子上。
他的手指前端没有指甲,取而代之的是类似于七鳃鳗的口器,一层层吸盘中夹着密密麻麻的钩齿,在手指的缠绕撕咬下,尸体们的头颅噼里啪啦地滚落在地。
当然,此时躲在暗处操纵尸体的神祇也不会坐以待毙,尸体们的情绪似乎受到了调动,异常高涨,它们挥舞着手臂前赴后继。
但这毫无效果,在苦行僧面前,尸体们就连飞舞在风中的叶片都不如。
半分钟后,走廊上多出来了一地的残缺尸体,而苦行僧则向船舱的深处走去,在那里,他要找的人还在等着他,华兹华斯先生就盘腿坐在走廊尽头,他摘下黑色兜帽露出里面绘满了咒文的头颅。
“不知名的伟大神祇,请原谅我的莽撞和冒昧,我想这一切都是场误会。”
华兹华斯谦卑地说完这段话,便不再去理会苦行僧,他手里攥着一根粗大的铁链,低头默念起了咒文。
之前涌入看门人脑海中的那些纷乱画面再次出现在华兹华斯脑中,那些庞大深邃的神祇知识虽然折磨得他要发狂,但在咒文的作用下,华兹华斯依旧勉强保持着理智。
只是豆大的汗珠从他鼻洼鬓角下滴落,纹入皮肤的咒文也微微沁出血来。
“嗯。”
苦行僧第一次发出了声音,像是对华兹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