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你对她客气些。”
——
蒋池雨本不打算让盛庭川送,不过喻鸿生强势,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这一片是老城区,加之很多深巷,路灯昏黄,显得冷清又凄凉,凛风在巷子里横冲直撞,发出呜咽,好似鬼泣般,倒是真有几分吓人。
偶有孩子忽然跑过去,留下一路笑声。
蒋池雨微垂着头,想起醉酒一事,越发尴尬。
“你都是自己送货?”盛庭川忽然开口。
“那倒不是,只是喻叔特殊些。”
“特殊?”
“他是您跟贺太太的舅舅,而且……”蒋池雨清了下嗓子,“他给得多。”
“很缺钱?你不是说,有小金库?”
蒋池雨暗恼,那晚的事,他倒是记得清楚,“外婆要做手术,还要攒钱买房,用钱的地方很多。”
“你没房子住?”
“没有自己的房子,外婆家在乡下,看病不方便。”
“你父母离婚时,你母亲应该分到些财产吧。”
就算她母亲得了癌症需要用钱,也不可能把所有积蓄用光。
提起这事儿,蒋池雨轻嘲出声,“蒋立松早有准备,资产都在我爷爷奶奶手里,他名下没财产,每个月拿几百块的固定工资,所以离婚时,根本没什么可分割的东西。”
盛庭川心下了然。
很多有钱人为了保全财产,都会用许多手段。
提起母亲,蒋池雨难免愤慨:
“就这,他还说,我母亲跟他结婚,是贪图财产。”
“明明是他觉得我妈漂亮,死缠烂打。”
“我母亲住院时,那对母女还借着探病为名,去耀武扬威。”
……蒋池雨平时很冷静,临近春节,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想起母亲,情绪难免不受控,在经过一个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