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能帮我换杯白开水吗?我不能喝茶。”
钟书宁都看不下去了。
这明显是来耀武扬威的。
也不知许家这位老太太为何偏要请她来?
贺伯堂喝了口茶,看向江晗,“小晗,你还小,等你社会阅历更丰富,见的人更多,就越能见识到物种的多样性。”
“现在人们有时候,骂人为‘畜生’……”
“我觉得这是对畜生的污蔑!”
言下之意:
有人还不如畜生。
“你……”胡梦皱眉看他。
“看我做什么?我说你了吗?我只是感慨一下如今的世道而已。”贺伯堂可没义务惯着她,“别对号入座。”
“好了,先吃点苹果。”许令丰安抚胡梦。
贺伯堂,他惹不起。
况且,上次的事,本就是他理亏。
导致他如今都不敢正视贺家父子俩。
钟书宁在心里咋舌:
小野这毒舌、阴阳怪气的本事,也是有些遗传的。
胡梦就是故意作,一会儿想吃这个,一会儿要喝那个,许令丰则鞍前马后伺候,殷勤得很。
江蕴仪恍惚着想起她怀孕的时候,他也曾如此呵护过自己……
所以他现在的每个举动,都像一把利刃。
刺入她的胸口,
一刀又一刀,
鲜血淋漓。
人啊,终究不是机器,即便千百次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早就背叛他,不值得,却也难免觉得心痛神伤。
如果这段婚姻,一开始就没有感情,那也就罢了。
如今,昔日那些美好,都成了跗骨之蛆,让她痛苦难受。
“妈,我陪您去院子里走走吧。”江晗靠近母亲,压着声音。
“不用。”
江蕴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