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便重新回到电脑前。

仿佛她只是送咖啡的普通员工。

夏柠站在桌前没有立即离开。

她看着许温眼下明显的青黑色，和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消瘦的脸颊，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轻声道：“别熬太晚。”

许温“嗯”了一声，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

夏柠转身离开，轻轻带上门。

走廊上，她靠在墙边深呼吸，胸口微微起伏。

她知道自己不该期待更多，能像现在这样每天见他一面，为他做点小事，已经足够了。

“又碰壁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夏柠猛地抬头，杨易瑶正抱臂站在不远处，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只是送咖啡。”夏柠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角。

杨易瑶走近几步，嘴上带着点嘲讽的意思：“每天送咖啡、送文件、送午餐，夏大作家改行当秘书了？”

夏柠没有理会她话中的刺，平静地说：“他需要有人照顾。”

“然后呢？”杨易瑶突然提高了声音。

走廊尽头的几个员工好奇地望过来，夏柠拉着杨易瑶快步走向电梯间。

电梯门关上后，杨易瑶甩开她的手：“怎么？怕被人听见？”

“我只是不想影响其他人工作。”夏柠按下一楼按钮，电梯开始下降。

杨易瑶冷笑一声：“装什么体贴？你现在也能看出来了，许温心里只有顾星若，你做什么都没用，他对顾星若和对别人都不一样，哪怕你这个前女友也不行。”

电梯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夏柠盯着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轻声说：“我知道。”

“知道还往上凑？你可是差点杀了他的人，现在装什么温柔体贴？”杨易瑶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