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小心翼翼地捧着衬衫。
衬衫的领口还保持着许温穿过的形状,她不由自主地用手指轻轻抚过那个弧度,然后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缩回手。
兰秋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衬衫塞进甩干桶。
机器再次运转起来,发出更大的噪音。
她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试图理清自己混乱的思绪。
从小时候开始,兰秋生就给自己定下了铁律:绝不依赖任何人,绝不重蹈母亲的覆辙。
她拼命学习,用优异的成绩和周围人划清界限,把所有人都挡在外面。
直到遇见许温。
他不一样。
这个念头突然闯入她的脑海,让兰秋生猛地睁开眼睛。
甩干桶已经停止了转动。
她伸手去拿,却在触碰到面料的瞬间又愣住了。
这件衬衫曾经紧贴着许温的皮肤,曾经包裹着他的体温。
而现在,它被她捧在手中,带着洗衣液的清香和微微的潮湿。
一种奇怪的占有欲突然涌上心头,兰秋生把衬衫紧紧抱在胸前,心跳如擂鼓。
“不,这不对。”
理智很快占了上风。
兰秋生摇摇头,迅速把衬衫装进盆里,快步走出洗衣房。
回到寝室时已经很晚。
兰秋生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生怕吵醒已经入睡的室友。
但当她借着月光看清寝室内的情形时,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苦笑。
其他三个女孩的床铺都空着,她这才发现室友直到封寝也没回来,应该是一起出去玩了。
兰秋生叹了口气,打开自己桌前的小台灯。
柔和的黄色灯光照亮了她的一方天地:整齐排列的参考书,贴满便签的日程表,还有电脑旁那盆顽强生长的多肉植物。
兰秋生走到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