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已经抗不住如此剧烈的颠簸了。
陈述眉眼一沉,再没了之前的聒噪,他拐入一条小巷,随便选了一间民房破门而入,将床上安眠的房屋主人敲晕后,小心翼翼地将季月放在了床上。
他将最后一瓶药剂为对方灌下,沉声道:“我去找妹夫,他是牧师,一定有办法。”
说着他便转身离去。
季月拼尽全力拉住了他的一根指头,侧头咳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地笑道:
“你不该救我......咳咳......战机倏忽即逝,你该趁机杀了赵昔时。”
陈述一滞,转头看着季月,摇头道:
“那你会死。”
季月大笑出声:
“咳咳咳......没人不会死,但只要我的死有意义,我就可以死。”
“有什么意义?
只为杀一个连甄奕都看不上的史学家?”
陈述似乎有些生气,他指着赵昔时曾在的方向破口大骂,“她不配!”
季月笑了,她第一次觉得这个被叫做第二晦气的【沉默】信徒居然有点可爱。
“怪不得秦薪会招募你。
他看人真的很准......
不过可惜啊,又是一个戍城者,方诗晴那个家伙,倒是好命。”
陈述拍了拍季月的手,道:“别说话了,我去找他,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古战场的侵染本就让我的身体常年高负荷运转,再加上这磅礴的【湮灭】之力,和不知道什么手段的【记忆】丝线......”
“你别说......”
“让我说,让我说完。
【战争】信徒不是没脑子,筑城者也不是冲动派。
我做这一切不是逞一时之勇,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