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白骁拿了昨晚指的那块野猪肉,戴上墨镜,去了钱婶住的地方。
她很警惕,没有认出来白骁,只是看着白骁戴墨镜的模样依稀有点眼熟,她辨认了片刻,才有点疑惑,“是……你?”
她记得那是个带只丧尸在河边提鱼篓的,搬了梯子来帮她修房顶的,又高又壮的年轻人。
“嗯,我回来了。”白骁说,钱婶的白发又变多了。
“你不是离开了吗?”钱婶惊异地上下打量着他。
“我离开是去找安全区。”
“你…找到了?”
“算是找到了。”白骁说。
钱婶直直地盯着白骁,过片刻,才缓缓点头,“难得你还会回来,这次要带朵朵走了吧?”
“也许。”白骁说。
“难道有什么问题?”
“太远了。”白骁望向村外的方向,那一大片田野。
走过一次后已经熟悉的路,再走一遍会安全很多,有许多危险可以提前避开,但他依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带一个人保证安全。
钱婶将他让了进去,望着这个大变样的年轻人,“你很厉害,比很多人都厉害。”
“外面丧尸危险性降低了,没有以前那么危险了。”白骁对这个从灾难前活下来的女人说。
“不,即使丧尸再老,也不是轻易能远行的,我虽然没出去,但能想到现在什么样。”钱婶道,“我真没想到你会回来,还认不得你了。”
“我就是去找个答案。”
不管林朵朵去不去安全区,这一路总归找到个答案,给自己的答案,以及给这个幸存者的答案——远方有庇护所,但是很远。
“你把墨镜摘下来我看看?”钱婶说。
“嗯?”
“我怎么越看你越像只丧尸。”钱婶皱着眉头。
“哪有丧尸会说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