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表演,但我想提醒他——
那些真正伟大的作家,从来不需要用奖杯去论证自己该站在历史的哪一侧。他们书写,然后等待历史选择站在自己这一侧。”
李东听到“他们书写,然后等待历史选择站在自己这一侧”这句话,忽然有种头皮炸开的感觉,他突然觉得自己手中的笔有千斤之重。
这样的警句,竟然要由自己记录下来?
他用略微颤抖的声音问道:“你就是这么做的,是吗?‘书写,然后等待历史选择站在自己这一侧。’这才是你对我刚刚那个假设的回答——
如果有一天诺贝尔文学奖颁发给你了,是因为评委们为你改变了他们的价值观立场,而不是你改变了创作原则,投入他们的怀抱?”
张潮下巴略微抬了抬,道:“「此地长眠者,曾比自己想象的更加骄傲!」”
李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问下去,他翻了翻手里准备的问题卡片,竟然没有一个能和现在的情况对上。
最开始,他认为张潮的言辞不会那么激烈,结果张潮上来就把桌子给掀翻了,用难以想象的尖刻反击了帕慕克对他的批评;
接着,他觉得这是一场充满“八卦”意味的“私人恩怨局”,张潮会继续攻击帕慕克——他确实这么做了,但是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现在,采访已经完全奔着自己把控不了的方向去了。
李东的内心是既崩溃且骄傲,但采访还得继续,在采访室外全程监控的报社领导已经通过耳机进行指示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道:“其实这就说回到最开始你拒绝和马悦然院士见面的原因了——这确实是一种抵抗的姿态,抵抗自己被诺贝尔文学奖背后的评价体系所同化。
我这样总结,你认为可以吗?”
张潮叹了口气,回答道:“我在厦大访学期间,和同学们说帕慕克一个人开启了土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