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张潮又问道:“去年中国的人民文学社出版了斯蒂芬·金的《肖生克的救赎》,而且销量位列十大畅销书的第九名。
你如果报道这个新闻,会写这体现了中国人‘包容性’,或者说金先生被中国人认可、接纳了吗?”
这个问题又把对方问噎住了,现在他满脑子就一个想法——听说中国人都有“属相”,那张潮是属法棍的,还是属列巴的?
张潮自问自答道:“恐怕你会写‘伟大的斯蒂芬·金征服了中国读者’吧?所以,至少对我来说,作品并不需要被‘英语世界’‘包容’,也从没有想过被你们‘认可’或者‘接纳’。
作品最终是要面对读者的,无论是中国读者、美国读者,或者是其他什么国家的读者,喜欢我的作品,那都是我的荣幸。
除此之外的评价,不足为道。”
《纽约客》的记者颓然坐回了椅子上,愁眉苦脸地看着眼前的笔记本,今天这报道可咋写?
总不能写这么多记者从四面八方来了,然后被张潮用各种“大义”糊了一脸吧?
《纽约时报》的记者琢磨了一下,决定迂回一下,问一个缓和点的问题过渡:“我们知道,这次旅程你已经和两位作家对谈过,请问你对他们的印象如何?”
这才是记者会应该有的态度嘛——张潮用轻松的语调答道:“斯蒂芬·金先生充满智慧,让我懂得怎么才能把书卖得更多些……”
现场响起了一阵轻笑,气氛终于没有那么凝重了。为了今天的采访,大家都看了昨晚播出的“东方快车的谈话”第一集,所以一下就想起了斯蒂芬·金说要让读者多活几年的梗。
紧接着张潮道:“黎翊云女士和我一样来自燕大,她很优秀。我们的共同语言虽然并不多,但所幸最后还是取得了一些共识——至于具体内容,大家可以看今晚的节目。”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