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民,刚刚是谁?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周益民逐个解释:“刚刚是大虎,这个是人参。”
老爷子听见后,眼睛也亮了。要知道人参可是好东西,不过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周大虎顶着呼啸的北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梁家庄后山跋涉。
棉鞋陷进半尺厚的积雪里,每拔出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力气,裤脚早已被雪水浸透,结上了一层硬邦邦的冰壳。
他的耳朵和脸颊被寒风吹得生疼,却顾不上揉搓,心里只惦记着藏在老树根旁的那两株人参。
越往山林深处走,风越发肆虐,吹得枯枝发出凄厉的呜咽。
周大虎攥紧了手中那把磨得发亮的小锄头,这是他特意从家里带来的。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地面,寻找着记忆中的那棵歪脖子老松树——那是人参生长的标记。
终于,在一片灌木丛旁,他看到了那熟悉的虬曲枝干,心中顿时一喜。
积雪覆盖下,人参的茎叶早已枯萎,但周大虎凭借着多年在山里摸爬滚打的经验,一眼就认出了那独特的参芦形状。
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用锄头刨开表层的积雪和冻土。
寒风灌进领口,冻得他直打哆嗦,手指也渐渐失去了知觉,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每刨一下,都像是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生怕伤到了下面的参体。
冻土坚硬如铁,锄头每落下一次都震得他虎口发麻。
周大虎喘着粗气,哈出的白气在眼前凝成雾凇。
随着土层越刨越深,暗红色的参须终于若隐若现地展露出来。
他兴奋得心跳加速,赶忙放下锄头,改用手指一点点地抠开泥土。
指甲缝里塞满了冻土和枯叶,钻心地疼,但他的眼睛始终专注地盯着人参,动作轻柔而坚定。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