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我看他不捅出大篓子就不错了。等着瞧吧,用不了多久,他就得灰溜溜地下来。”
说完,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抓起搪瓷缸猛灌了一口茶水,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
办公室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不满抱怨,有人暗自揣测,也有人选择沉默观望。
窗外的阳光透过蒙着灰尘的玻璃窗照进来,在众人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仿佛此刻每个人复杂又微妙的心思。
而这阵阵议论声,如同暴风雨前的低鸣,预示着采购科第四科第五股即将迎来一场不小的震动。
周大忠攥着门把手的手青筋暴起,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但是他又不能阻止,不然讨论的动静会越来越大。
随即将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之后,便离开第五股的办公室,径直来到周益民的办公室。
推开周益民办公室的门时,茶香混着油墨味扑面而来。
周益民正对着窗户整理文件,阳光勾勒出他衬衫后颈处的汗渍。“坐。”
他头也不回,将一摞报表推到桌角,“听到那些闲话了?”
周大忠的屁股刚沾到椅子边缘,喉咙就像被粗粝的麻绳勒住:“十六叔,我……”
“知道你想说什么。”周益民转身时,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睛,“暂代不是终点,也不是施舍。”
他抽出抽屉里的业绩表,周大忠的名字在榜首用红笔圈着,“这几个月,你比第二名多跑了五个县的供销社,磨坏了三双解放鞋。这些数字,比任何关系都硬气。”
“甚至是你采购的物资是第二名的两倍之多,所以你是实至名归的。”
周大忠听见周益民的安慰下,濒临炸裂的心态,又好上了不少。
办公室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噤声。
透过门缝,周大忠看见小刘端着搪瓷缸经过,故意将声音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