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个就叫“快乐”。
是很奇怪,也很出乎意料的感觉。
像绵羊对着老虎袒露娇嫩的肚皮,这在沈小花看来是非常危险且愚蠢的行为,会将自己置于死地。
可当老虎的利爪真的伸出来,给她带来濒死的感觉,她又奇怪地觉得上瘾了。
难道上瘾也写作“快乐”?
沈小花试图深入琢磨这个问题,但她这会儿的脑子和身子都像海上一艘小渔船,随着潮起潮落不断起伏,完全无法清醒地思考……
天亮才结束。
特种兵般的身体素质好就好在,就算连续几个小时,两个人也毫无疲惫,沈小花甚至洗了头发,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晾干。
她是这样的,挺爱干净,沾到血,有条件的话会马上洗干净,头发也是两天洗一次,但不爱吹,嫌麻烦,每次都是晾干。
沈确每次看到,都会接了吹风机来帮她吹:“夏天可以自然干,冬天不行,会着凉的,你下次懒得吹就来找我,我帮你。”
沈小花没有说话,任由他拨弄自己的头发。
他是唯一一个,离她这么近,还摸到她的要害——脑袋,她却不会竖起任何警惕的人。
加拿大的清晨,天空是灰蓝色的,像加了滤镜那般漂亮,微风里带着冰雪的凉意,却又能听见远处不知道哪里传来的虫鸣鸟叫,楼下还是早起的居民遛狗,街坊邻居的说笑声也隐隐约约传来。
这是一个带着人间烟火气的早晨,沈确心情很好,手指轻轻抓着她的头发,靠近她问:“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
沈小花的理解里,她试试快乐,快乐就是笑,她都没笑,那是不快乐,所以不怎么样。
沈确不怎么样。
沈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