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怎么哭了?”
他从口袋拿出手帕,温柔地帮她擦去眼泪,“别难过,父母不会真的仇恨自己的孩子的,就像孩子会永远爱着自己的父母,无论父母做错什么,无论他们在世人眼里多么罪无可恕,他们对我们来说,都只是亲人而已。”
鹿宁被说中内心最脆弱的地方,崩溃痛哭。
贺隋将她揽入自己怀中,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细语:“所以我们也要体谅他们的心情,何况你妈妈说的,也不完全是错的,你觉得呢,宁宁。”
鹿宁恍恍惚惚,她妈妈说的不完全是错……的吗?
她妈妈说应如愿害了他们,说应如愿现在得到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说应如愿……
……是啊,这些不完全是错的。
应如愿当年就是利用了她,就是背叛了她,应如愿就是害她爸妈坐牢的罪魁祸首。
……
鹿宁一个人在路边坐了很久,直到手机响起,她才回神。
她拿出来看,是应如愿来电。
她手指僵硬地滑动接听:“如愿,怎么了?”
“今天元旦,你要来太平山顶一起吃饭不?大家都在呢。”
鹿宁这次来容城探监,没有跟应如愿说。
她看了一下时间,下午两点多:“好,我今晚去。”
挂了电话,她定了最近一个航班,飞回了港城,傍晚六点多就到太平山顶。
还没走进客厅,就听到传出的笑声。
“我一直就说她喜欢多管闲事,这要是放在古代,她妥妥就是内务府大总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她都要掺一脚,都成瞎子了还操心别人的生意。”贺绍又嘴贱。
应如愿争辩:“我这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宁宁需要资助,但只给钱她迟早会花完,不如介绍她跟大律所合作,接案子赚钱,实现盈利,这才是可持续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