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棠拍拍司徒砚的胳膊,理直气壮道:“夫君你别听他们的,想做就做,不想做就扔下,什么天下责任,谁规定一定要由‘言意澜的儿子’来承担了?”
“好事儿没轮到几件,受累的事倒是上赶着往我们身上粘,我跟你说,想都别想,莫挨老子们!”
迦颜怔了怔,眉心微蹙道:“这是为了天下,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而你们有这个能力……”
“有也不干!”
谢元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毫不客气地怼回去:“凭什么呀,我想干是一回事,被人逼着干是另一回事,臭和尚你信不信你再给我夫君戴高帽,我让人打你出去昂!”
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推到高位上,被道德绑缚着不得自在的人。
她可以做,她愿意做,那都是出于她自己乐意,她想要用自己的能力守护众人。
但她不想做的时候也有资格摆烂,那是她生为人的权利,谁也没有资格在她身旁哔哔,强迫她不得不牺牲,不得不为了众生而吃苦!
在末世的时候她所做的一切都出于本心,她想守护军校,守护她的同学,包括白浪这种学渣,所以拼命努力,拼命让自己强大。
只有一次例外。
那一次,她废了半条命,失去了好几个兄弟,才把十几个危险区的流民从丧尸镇里救出来,结果那些流民张口就是埋怨,抱怨他们要是能再早一点去,再快一点,他们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谢元棠记得那一天下着暴雨,她站都没力气站,就坐在水洼里,旁边是伤成流浪狗的白浪,以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一号。
那一刻,谢元棠觉得自己的心很空,脑子也很空,只有耳朵最忙。
耳边有暴雨的声音,有村民尖利的埋怨,还有一号喘着气让她快走的声音……
“啪!”
水洼溅了一下。
谢元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