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可你自己进宫去了,留我一人在外面!”
谢昭听他这意思并不是想跑,而是耍脾气了,脸上的冷漠褪去,无奈道:“我被陛下授了校尉之职,往后会忙些,时而顾不上你,我在宫外单给你找个宅子住可好?”
“那我成什么了,别人讲起来,有多难听啊!”宋息扬头。
“是我没有顾虑到你,”谢昭垂眸,“那你走吧,或许你喜欢自由。”语毕,调转马头,往来时的路返回。
宋息瞪大眼睛,他有说不愿意吗?这就走了?!
刚消的怒气再度升起,但来不及散开,他抬腿跳下驴车,将谢昭落下的剑从地上拔出,宝贝地放在驴车上,再吃力地让驴掉头,朝谢昭追去,“等等我啊!”
驴车怎么追得上马,宋息又怎么能追得上谢昭。
若能追上,说明是谢昭在等他,她停在一里之外,等来了不远处追上来的宋息,在驴车经过身侧时,谢昭倾身伸手,拉住宋息的手腕,将他往马上带。
宋息在空中旋转半圈,抱着剑坐在谢昭的身后。
“拉住我。”谢昭提醒。
宋息听闻,整个人都贴到了谢昭的后背,伸手环住她。
中间这柄剑咯人得很,偏偏还扔不得。
“阿昭,”他嗓音轻轻的,“我想做太医,这样就能跟你在一起了。”
谢昭握着缰绳,在宋息看不到的角度,迎风弯起唇。
*
晋元二十二年,二月廿一。
帝王将太子游历归来的消息昭告天下,为与民同乐,下令减赋税一成,持续一年,并赦免牢狱中仅剩一年刑期的犯人,恩准他们提前归家与家人团聚。
金陵的空气中笼罩着清新的春雨气息,一颗颗小雨挥洒在半空,迎来了新年的春分。
虽然走在路上仍能感觉到凉飕飕的,但这场寒冬,算是彻底过去了。
摊贩出来做生意了,繁华的街道上,也多了不少行人,因着减了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