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明主母,让主母来做主?”玉翡问。
沈桑宁摇头,淡然地将手中书放下,还没说不用,里间的人就沉不住气了,两步掀开帘子走出。
“我去。”裴如衍沉声道,抬步朝门外而去。
沈桑宁急得起身,“你去哪儿啊,你先站住。”
裴如衍转身,想到方才场面,情绪不佳,“她心思不正,留不得。”
这句“留不得”,明明是要将段湘烟赶出府的意思,却因他周身寒气,平白让人品出几分杀人抛尸的意味。
“我知道,”沈桑宁朝他走去,拉住他不让他去,“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裴如衍拧眉,“为何要挑时候?”
沈桑宁轻叹一声,纵使也因下午的场面不满,也不能意气用事,“她是客人,你将她赶出去,总得有个理由,你若说她勾引你,你并无证据。”
“母亲相信你,所以不用证据,也会如你所愿,段湘烟势弱,甚至不用母亲出面,你我都能直接赶她走,赶她走很容易,可她是段姨娘的侄女,若没有证据让段姨娘认清这个侄女的本性,段姨娘会与我们心生嫌隙。”
段姨娘只是个妾室,可她现在是宁国公唯一的妾室,又是裴彻的生母,那就不是个普通小妾了,而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家族的团结,有多重要,阿衍比我更明白。”沈桑宁温声劝说,娓娓道来。
裴如衍耐着性子,“你要的证据,是允许她下一次还对我动手动脚?”
他眼神复杂,在沈桑宁点头的瞬间,他低笑一声,眼底眉梢都沉了下去,笑声透着冷意,“倒是我没有大局观了,可你就不吃醋吗?”
生气了。
沈桑宁隔着袖子握住他手腕,“吃醋,心里可酸了,所以我不会让她碰你的,真的。”
只是让他当个诱饵而已。
段姨娘和裴宝珠现在都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