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前。

我回到了现实。

汪天师的话，仍旧在我耳边回荡。

仔细咀嚼他的话，他教了「玄黄玉大法」，更重要的似乎是大道自然。

韩莹莹见我面色凝重，带着橘猫走到身边，说道：「扶摇，见到他了吗？」

我点了点头。

于是将汪天师所言，捡了一些告知韩莹莹，韩莹莹闻言，大为感叹。

「此前我读了许多道教经典，大多都是老庄之道，无出‘道法自然，之妙。汪天师再三劝说此道，不违道义真谛。他简而言之的‘上善若水，，亦是教你为人准则。」

我说道：「他话中之意，乃是学会无欲无求，能够做到‘上善若水，，道术修为便会渐入佳境。」

其实这一点，我们二人并不能完全理解。

毕竟道术修为根基是「练神」、「练气」和「练术」。于本心是否向善，似乎并无关系。

想四域鬼王、陈乾罡、韩奇门，道术修为都不低，要说他们从了「上善若水」之道，却是万万不能。

橘猫这时说道：「我也不能理解。想我八十多年前，跟随运丰子那老道，他从来心不向善，道术修为却是一等一的高深。李扶摇，你师父说的这话，道理不通。可是他让你心存善念，这件事却没有错。」

我看了一眼橘猫，问道：「你跟着运丰子，以及跟着我，两段时间相比，心中善恶如何？」

橘猫犹豫一番：「跟着运丰子老道嘛，他心术不正，我也随他。跟着你……虽然不坏……喵……虽然很善良，我也没有感觉到道术提升。」

「所以说呢，你师父教的这套，不管用。」

我抚了抚橘猫，微微一笑，姑且不论逻辑倒地如何，还是尽快赶往东岛去。

而今陈乾罡获得「北帝钟」，不再忌惮「南极枣令」，势必要对东岛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