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满目的商品,接着又走入阴戏班的驻地。
最显眼之处,便是那座宽阔的戏台。
戏台下方的支柱浸在暗河支流中,台柱缠满褪色的布帘,河水染出粉晕,呈现出胭脂般的艳丽色泽。河面上漂浮着琉璃灯,烛火透过彩绘在刻有阴纹的青砖上投出鬼影幢幢。
这会儿还没有表演,舞台上空无一人,只有几个小僮打扮的人正在休息,为前来观光或订戏的客人们介绍服务。
见到有对情侣联袂入内,立刻有人热情地上来介绍业务。
“要不要听听看?我还从来没听过戏。”
“这地方都是给死人听的吧。”
“哎,这就是客人的误解了。”
小僮解释道。
“如今我们戏班的业务可广,阴阳两道的业务都能接,是人是鬼是神都能听,只看客人您的需求。”
安知真抿嘴一笑。
“我们想尝试一下。”
“若只是想尝个鲜,我们有定期表演,且看这边的节目单子……”
……
从戏台这边出来后,对面是纸扎匠的驻扎地。
色彩艳丽的纸人排排伫立,廊檐处挂着风铃,穿堂风一吹,配合那背景音乐,就是个活脱脱的葬礼现场;四面墙糊满未点睛的仙佛画像,中央供桌上是一台纸轿,一位老人正在挥毫上色,几位匠人正在旁边学习,旁边挂着“游人止步”的牌子。
旁边的文书懒洋洋地问道。
“有需要的自己填单子。本店产品全都怕火,防火程序要另外加钱。”
……
最后,他们踏入了地师会的地盘。
相比起阴气森森的两家,地师会的驻地建筑总算看着像活人呆的地方,踏入正厅,墙壁上是气魄十足的大画,画得是山河图卷、九州龙脉,中间放着巨大的青铜鼎,球体沿预设沟渠滚动,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