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色蔓延渗透入床单布料,试图往岑冬生身上爬。
“……是咒毒。”
这点微弱毒素对于抵达神通术士境界的男人而言毫无作用,在表皮层面就被抵挡住了。
“在我们跟踪他的中途,有遇到别人吗?”
岑冬生低声问道。
“不,我一直盯着他,没有看见任何人靠近。”
“那么,偷袭那个时候也是一样……所以,此人是在袭击发生前、在遇到你们之前,乃至在暗街摆摊前就中了毒。”
“换而言之,他是被用完即扔的诱饵。”
“不错。”
“毒素的发作是定时发生的?”
“嗯,恐怕就是以袭击为节点固定触发,这个时间点相对好控制。”
在简短的讨论结束后,宋雨棠忍不住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幕后黑手的准备功夫可做得真充分。”
“意料之中。别人定是思虑了许多、准备了许多,才有信心将我们这群不受控的外人拉入到事件的漩涡中去,搅乱这片浑水。我们只是在按部就班地解决对手安排的问题,想要现在就掀翻棋盘可不容易。”
岑冬生笑了起来。
“别着急,即便是只剩下尸体,依然有它的用处。既然用咒禁杀了人,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
他看着尸体面颊上浮现的诡异色彩。
“我认不出,有人认得出;在聚集了最庞大咒禁师群体数量与质量的超工委中,一定有人知晓答案。”
这就需要调人过来,超工委的影响力尚未触及到北方的山阴市,本地没有能方便召集人手的分部,但这对岑冬生来说不是问题。
只是,这需要时间。
*
第二天一早,岑冬生推开棂窗,呼吸着迎面而来的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