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受害的真相,总归要找人盘问。”
“他们又不是警察……咒禁师界还有警察这一说吗?”
“没有警察,但总归有秩序。”黄鼠狼回答,“只是这秩序要执行下去,靠得是能镇得住场子的手腕。”
“真让人失望。”
岑冬生笑了起来。
“在自家地盘上,保护不了自己的属下不说,连门口的结界都没守住。”
“……哦?此话何意?”
“我亲眼所见,永宁站入口让一群普通人混进来了。”
黄鼠狼像个老头子那般抚摸着胡须,过了会儿后,发出冷笑声。
“哼,这还真是……”
谁都没有再说话,但答案已经明朗。
本地管事的组织接连出现这种疏忽和异状,实在不像话。这山阴黑市,明显处在暗流涌动的“非常时期”。
列车上的几位乘客正面面相觑,忽然注意到走廊上的纸人们不再像无头苍蝇般到处乱转,嘈杂的声音一下子收住,它们整齐地分开两列,静默不动,正在等待着谁;不多时,只听见一个沉稳的脚步声靠近。
来者与死者一样,穿着地师会的袍服,年纪稍长,留着一头长发,他在见到跪在地上、死相凄惨的尸体时,目光微凝,随即又望向岑冬生等人。
此人深深鞠躬,表达歉意。
“诸位尊贵的客人,冒昧打扰,在下地师会执事周瑞安。很遗憾,这车上出了点‘意外’,为保障安全,我们打算先将列车停运进行搜查,还请诸位贵客先行挪步。”
“我们还打算去鬼市呢,你们不会把我们丢下吧?”
“当然不会,我等运营会竭尽全力保障诸位的鬼市之行一帆风顺。”
周瑞安抬手,指向轨道附近不远处的地下河面上,一艘乌篷船的轮廓,在雾气缭绕的漆黑中若隐若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