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张萨顿的。
萨顿那张已经用红色填满整个北方。
还用红笔圈了一些城市,形成一条路线,直达王城的路线。
显然,这是他们接下来要拿下的地方。
菲格辛伏案写着什么,没有抬头看他。
萨顿七世趁这时间,努力酝酿情绪,他要保证自己的谢幕,是英勇的,是有尊严的,是足以被记住的。
酝酿了半分钟,他感觉自己状态已经很好,达到愤怒与理智微妙的平衡,最适合做情绪饱满演讲的时候。
可是,话要出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在嘴里,怎么都发不出声。
并没有魔法将他禁言,只是另一个胆怯懦弱的他,捂住了英勇激愤的他的嘴。
人到死时是真想活。
正在这时,卓戈也进来了,注意到萨顿七世的异常。
“呦,干嘛呢,自己和自己生气呢?你这心跳加速,脸憋通红的样……”
卓戈说话风格还是一如既往,“我猜猜,你该不会准备了一番慷慨陈词,要给自己留个从容赴死的经典画面,结果真到节骨眼上,又不敢说了吧?”
真实伤害,往往是最真实的伤害。
萨顿七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想不明白,红龙这玩意儿,为什么偏偏要长一张嘴。
“好了,说正事吧。”菲格辛抬起头,把文件放在一边。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已经做好全部向南进军的准备,考虑到南方还有少数,忠实支持萨顿旧制的贵族,可能会做出无意义的抵抗,为了能减少不必要的平民伤亡,我们希望你,萨顿旧制的代表,作为我方使者,前往这条路线上的城市劝降。”
“你是说,让我去劝降原本支持我的人?”萨顿七世从没听过这么荒诞的做法。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