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一左一右,整整齐齐,像是被外科手术般干净切下。
白色铂金表圈在其一手腕上,表盘静静泛着冷光。
王远东弯下腰,缓缓取下那块表,翻转背面,三个字深深刻着:
【薛坤】
他盯着那三个字,指尖轻轻摩挲,神情没有一丝波澜。
“他以为拿了我的人头,就算赢了。”
王远东轻声开口,仿佛喃喃,又像低语,“可这场牌……才刚开始。”
他身后不远处,一名身穿便装的中年人疾步赶来,神色凝重:
“阿龙重伤被擒,鬼叔未能撤出,‘港城南线’恐怕已全线暴露,‘仓东六号仓’疑似被清空,原来藏匿的‘冷链编号箱’,也可能……”
“被李二宝拿走了。”王远东替他说完,抬头望向码头尽头一艘游艇,眼神深邃。
“李二宝……”他缓缓吐气,声音低冷,“终于开始咬人了,我还是太小看了他,应该说,我之前,都没认真看过他。”
那名中年人咽了口唾沫,小声道:“薛坤……我们的人没动,是不是……”
“我动的。”王远东语气平淡,仿佛说着一个与己无关的决定。
“他是那条线的唯一调配人,我可以输一局,不可以留线。”
“他跪下求过我了。”他忽然笑了下,“还说‘再给他一晚’,他能把仓区人清干净。”
“可他忘了——我是王远东,不是别人。”
“线暴露,就斩线。”
“狗疯,就宰狗。”
风吹过,桶中血水微漾,几只苍蝇已经围着断手盘旋。
“把这些照片,拍了,发给李二宝。”王远东忽然开口,声音冰冷。
“让他看看我为他准备的‘下一个清单’。”
“看看他打算怎么应对,我明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