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低喂鱼!”
他甩手,和盛兄弟慢步逼近,砍刀拖地,尖鸣如鬼啸,巷子两头车灯锁得喘不过气。
肥仔腿抖,刀哐当掉污水里,声音颤得像筛子:“辉哥,干不过……要不求狗哥?他收了银纸,总会拉咱们!”
小弟怒骂:“辉哥,跑吧!和盛挖好坑,咱全家喂鱼!”
阿辉眼红,哄着眼睛吼:“闭嘴!丧狗敢不管?今晚不干,没明天!”
可握刀手抖得刀柄发烫,心底发虚:这局,算得太死。
和盛汉子逼到七八步,刀光映污水,寒气扎人。
黑豹咧嘴,刀扬,嗓子粗得像砂纸:“毒蛇,最后机会,扔刀跪低,留半条命。不然,港岛没你名!”‘
阿辉喉紧,汗顺下巴滴鞋上,刺啦一声烧心。
他瞥了眼手下,肥仔缩车门,连刀都捡不起来,马仔握刀抖如枯枝。
他强笑:“黑豹,李二宝内地佬,值你卖命?划路,老子记情,银纸随便开!”
黑豹哼笑,刀指他鼻尖:“划路?划你去海底!”
和盛兄弟齐吼,刀锋举,杀气压得喘不过气。
阿辉心跳到嗓子眼,脑子飞转,扯嗓子喊:“黑豹,赌场火是老子放的!丧狗急眼,和盛也得挨刀!放条路,大家好过!”
他声音强硬,底气却像破风箱,漏得只剩空响。
肥仔低声颤:“辉哥,别硬撑……狗哥不来,咱真完蛋……”
阿辉猛瞪他,刀柄攥得指节发白,暗想:丧狗收了银纸,怎会不管?
可巷子像铁笼,刀光步步逼近,他额头冷汗滑进眼,刺得生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拼死,也要撕条路!
油地暗巷,祥记茶肆,昏黄灯光摇晃,墙角刀枪堆得像小山。
桌上赌牌乱七八糟,几个小弟低声咒骂,骰子撞得叮当乱响。
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