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杜周脸色忽明忽暗,过了会儿,他当着身后众多属官的面,郑重其事道:
“既然如此,臣即刻往甘泉宫上奏请示。”
话罢。
杜周扭头就走。
该出面表态的,他已经表态,事后该禀报陛下的,他也不会耽搁,反正太子说了无妨,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剩下狗屁倒灶的事情,纵使太子与太常闹出花来,杜周都不会再踏进大狱一步。
走流程、履职责的廷尉走了,跟着他一同涌进来的乌泱泱人头,对太子匆匆行了一礼后,又跟着乌泱泱出去了。
旋即。
这间颇为宽敞、天窗阳光透亮的牢房,便只剩下牢外两人,牢内一人。
他们终于能说些实在话了。
“臣前脚入狱,殿下后脚便来,先前廷尉正来太常寺拿人时,臣还疑惑,杜周真疯了不成?”
“等见到殿下,臣方才明悟。”虽然身在牢狱,杜相仍旧镇定自若,平静道:“敢问何处得罪了殿下?”
他说话之际,金日磾已经上前几步,拿出钥匙,打开了牢房大门。
刘据入内寻了个矮墩,与杜相相对而坐,待坐下后方道:“太常当真不知何处得罪了孤?”
杜相沉默片刻,“……不知。”
“太厩令、太宰令、中垒令,前几天都下狱了。”刘据望着对面的中年人,“还要孤提醒吗?”
理论上不用,因为背后之事几乎要呼之欲出,但杜相眼皮抖了抖后,依然唇齿紧闭,缓缓摇头。
事情有点大。
不到最后一步,他轻易不会认。
刘据见状,也没恼,平静道:“朝鲜之战前,朝堂上讨论领兵将领,有声音推举骠骑将军挂帅。”
“事后孤察觉,是有人在故意推波助澜,意图捧杀,追查之下,查到了太厩令、太宰令、中垒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