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戚与依存的皇室男丁,往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岂止是李氏。
恐怕要不了多久,远在鲁国的史氏、凉州的史恭,都会相继来信。
刘据能理解,不过该做的他还是要做,“我跟父皇闹别扭,还有缓和的余地,总比舅舅跟父皇闹好。”
卫青跟皇帝闹。
以前不需要缓和的余地,因为在卫青屡战屡胜的状况下,皇帝能包容、无视一切。
现如今。
皇帝和卫青没有缓和的余地,皆因现实状况里,皇帝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马大将军之间,已经没有丝毫缓冲余地……
要碰,就是硬碰硬。
随着刘据的话音落下,车舆里陷入了短暂安静,在李府里,跟李广祖孙不方便说的话,刘据跟李良娣说了。
然后她沉默了。
过了会儿,李良娣一边轻拍襁褓,一边低声道:“既然是为了舅舅,殿下出面也没什么。”
“可出面的次数多了,也不是事儿,再有分歧,殿下何不私下里,跟陛下开诚布公谈一谈,终归是亲父子。”
“总比在朝堂上起冲突好些?”
“不。”她刚说完,刘据便摇了摇头,神情平淡地回了一个字。
李良娣脸色一怔,手上拍打的动作都顿住了些许,他以为夫君是固执、是在赌气,正要再劝……
“你不懂。”
岂料刘据主动替她解惑道:“有些事能私下跟父皇点明,但有些父皇装作看不见的事情,只能朝堂上讲。”
说到这儿。
刘据向后靠去,抬手捏了捏眉心,“你以为父皇不知道朝廷的种种弊病?精锐兵源丧失过多,他不知道?”
“元鼎三年攻打东越国时,父皇让李敢、韩说率领囚徒出战,伐国不用兵,却用囚徒……”
“那时节我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