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堪舆图:“看看,陛下沿着昔日大将军卫青的路线,一直北上。”????“各位……”
诸贺环顾一周,把堪舆图展示给所有人看,热情的招呼道:“匈奴的勇士们,建功立业的时刻到了!给伊稚斜单于报仇的机会来了!”
“你们还等什么?快快发兵南下呀!”
这话,从汉使的嘴里说出来,格外怪异,听到在场匈奴人耳朵里,分外刺耳!
诸贺在笑,很热情,匈奴头人们看了却只觉嘲讽!
脸皮火辣辣的烧!
然后……
噌!
一把弯刀猛然出鞘,寒芒闪烁,恼羞成怒的左大都尉怒目圆瞪,杀气毕露,“小贼安敢如此,想死吗!?”
帐内一众头人纷纷按刀,大有一言不合,便将汉使剁成肉泥。
然而。
诸贺此时手持节杖,突然仰头大笑:“哈哈哈!”
三声笑完,他收了和善,蓦地沉下脸,弯下腰,伸长脖子,直往抽刀出鞘的左大都尉身前递。
边说边朝自己脖颈比划:“来,往这儿砍!我今天吭一声,就是婢女养的!”
“来砍!”
左大都尉呼吸急促,握住刀柄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眼中尽是暴虐与怒火。
“砍呀——!”
诸贺的催促仍在继续,只是他始终没有等来当头一刀,却先听到了王座上传来的制止声: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不得无礼,把刀收起来。”
无论杀心已到嗓子眼的左大都尉心里如何博弈,总之,刀,他收起来了。
这座王帐内的匈奴贵人们,对汉使的嚣张,也隐忍了。
“呵,可笑至极!”
嚣张的诸贺却一直嚣张,没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觉悟,他视线扫过一周,浑然不惧众多杀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