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你什么意见?”见所有人都不说话,句黎湖点向自己右手边的第一位。
有些话,句黎湖作为大单于、首领,不便说,说了就有损威严,但终究得有人直接说出口。
所以他点了自己儿子。
谁曾想,渠毕闻言没有说按兵不动、退避三舍,反而神色冷硬,厉色道:“既然大单于问了,那我就直言。”
“我们必须要跟汉军打!”
“汉使一路走、一路宣扬,各部为何骚动,没人说,你们就当不知道吗?”
以往那个怯弱的次子,在成为右贤王后,短短几年间就有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怯弱不再,转而显露本性——
阴毒,狠辣!
当下已无人再敢轻视这位年轻的右贤王,渠毕开口之际,旁人尽皆循声望来。
“各部之所以会骚动,那是因为被汉人打怕了,生了胆怯!”渠毕扫过所有人,决绝且愤恨道:
“我们是草原的勇士!不是羔羊!汉人来了,我们若不应战,让麾下部族如何看待我们?”
“必须战!”
他的态度十分坚决,大有匈奴人与汉人势不两立的架势,可话刚说完,对面便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是吗?那上次在汉庭的边关外,右贤王怎么没有战?”
渠毕抬眼望去,嘴角裂开一个弧度,“听闻此次跟着汉人皇帝的将军中,就有李广,大都尉若是以为比我勇武,那你去取了他的头颅来呀。”
“敢不敢!?”
坐在对面的壮汉闻声变颜变色,眼看恼怒之下就要爆发争吵,位于渠毕右手边的一位高额汉子出声喝道:
“够了!右贤王说的也有道理,倘若乌维应战,我们却按兵不动,事后让草原各部如何看待我们?”
“以后还怎么争雄?”
“懦弱之辈,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