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当即拍了刘据一巴掌,嗔怒道:“用膳!”
“是是。”
刘据接过皇后递来的小米饭,连连点头。
主座上的皇帝哼哼一声,也不知他是不爽利,还是颇为享受这种天伦之乐,反正君父的架子,皇帝一直端着。
膳后,卫子夫在旁侧刺绣,刘彻、刘据父子则置了一副棋盘对弈。
趁着皇帝老爹思索下一步怎么走时,刘据开口道:“之前从北边传来一个消息,说是羌人要反。”
“哦?”
刘彻抬眼看来,惊讶有,不悦也有,但都不多,只看了一眼,他便低下头重新关注棋局:“详细说说。”
“乌维那一遭后,在草原上涨了声望,其弟句黎湖为了不落于人,也想弄出些动静给草原诸部听听。”
“武威南部的两个羌人部落,先零,封养,都由句黎湖从中说服,化解了仇怨,开春后或许就有动作。”
刘据叙述完,皇后面色如常,皇帝却冷了脸。
“哼!”
“以前河西廊道在匈奴手中时,羌人就是匈奴的附属,旧主子出面,化解仇怨不奇怪。”
说话间,皇帝在棋盘上落下一颗黑子。
显而易见,羌人会不会反,刘彻其实并不在乎,脸上那点冷意,都是听到‘乌维’两字才给的。
究其原因,如果说现实点,就得涉及到体量、兵力、国祚、传承、四夷之论等等等等,很多。
但要说简单点,就四个字——
不屑一顾!
羌人叛乱,在皇帝心目中,跟南越、东越叛乱是一个性质,谁跳,打谁,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他们的价值。
有没有被吞并的价值。
南越地形尚可,那便吞下设郡,东越山川险恶,那便尽迁其民。
而羌人,既没有一个勾践祖宗,也从未受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