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口恶气郁结难抒。
恰在此时,西南面驰来一支千余人骑兵,尚离得远,禁军护卫便上前拦住交涉。
片刻后,数名骑士被带到皇帝近前,为首一人当即下马抱拳:“臣朔方太守益固,迎驾来迟,退敌不力。”
“请陛下责罚!”
皇帝跨坐在马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众目睽睽之下,语气冰冷道:“朕命你等缠住来犯之敌、堵住边关。”
“你都做了什么?”
益固闻言,神情有一瞬的错愕,立即单膝跪地,脸色难看道:“陛下,匈奴兵锋太盛,臣寡不敌众,退守城中已是极限,实难出城进取。”
“况且……”
他犹豫道:“况且臣并未收到来自长安的军令。”
听到这话,刘彻眼中寒光凝为实质,森冷的话语在三军阵前传荡:“北地、天水太守何在?”
益固意识到什么,凛然回道:“除陛下亲军,臣尚未见到其他援兵!”
话音一落。
左右旁听的一众将军顿时脸色不善,霍去病更是毫不客气的指出:“我等从长安来,北地诸郡距离朔方更近。”
“我们到了,他们却没到?”
若是霍去病来定,此类人少不了一个失期当斩!
皇帝凝视着跪倒在地的朔方太守,脸上无悲也无喜,直到四周大军受其影响,逐渐寂静无声时。
“哈,哈哈!”
刘彻忽然干笑出声,自嘲道:“看来匈奴来犯,只有常年窝在长安的朕急,地方郡守都挺悠闲嘛。”
“朕来的太急,以至于显得他们来的太慢。”
“呵呵。”
皇帝笑容收敛,语气淡淡,“这倒是朕的不对了……”
……
长安城,未央宫。
自从皇帝御驾亲征后,太子每日辰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