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在警告你……”
金日磾闻言,立刻单膝跪地,肃声道:“臣自从入了长安,再没有与任何休屠部的部众联系!”
“现在也没有休屠部,更没有休屠王子,只有大汉的五属国与殿下的金日磾!”
车驾旁肃声阵阵,车舆里久久无言,一众太子宫护卫披甲持刀,沉默地站在小巷四周。
一阵风刮过,吹动树叶哗哗作响。
“去吧。”
车帘放下,刘据平静的声音传来,“替你父亲报仇,把浑邪王的脑袋带来。”
金日磾双膝着地,重重一个头磕在泥土里,就如当年他在王城外跪地乞降那样,高声道:“臣,谢殿下!”
话罢。
这位匈奴王子径直起身,向着街对面大跨步走去,脸上挂着笑,悲怆的笑,残忍的笑,快意的笑!
阿达,儿子来替你报仇了!
今天血债血偿!
漯阴侯府前,门房已经不在,金日磾走到府门前时,大门自动从内打开。
府内也没有家丁、仆妇,只有一个个手持长刀、面露肃杀的彪形壮汉。
金日磾穿过游廊,直往后宅,在这座府邸的主卧内,他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昔日便体格肥硕的浑邪王,如今更加臃肿不堪。
此刻。
见到金日磾进来,原本正在大声怒骂的浑邪王脸上肥肉一抖,那双吊着眼带的眼珠顿时瞪大,尖声道:
“是你!?”
“你这小杂种想干什么!我是大汉朝的漯阴侯,让这些人都退下!若敢动我,大汉天子知晓,定会杀了你!”
浑邪王色厉内荏的呵斥没有吓退金日磾,也没有吓退屋内持刀的壮汉,倒是把一个缩在床榻边,衣衫不整的女子吓得瑟瑟发抖。
“杀了我?”
金日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