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不然等他归京之后,您唤他试试,他定会欢欢喜喜地应了。”
听到张氏说什么“王大人”,林夫人心中就是一阵数落,儿子太不争气。都这么久了,竟然连个称呼都没能混上。
张氏尚弄不清楚情势,正不知晓如何回应,就听到林夫人叹口气:“我那儿子就是木讷得很,整日里板着个脸,别说不讨人喜欢,就连家中的狸奴也是得了空就往外跑。他到底是欢喜还是忧愁,就连我这个做娘的都看不出来,更别说外面人了,也难怪张娘子与他生疏。”
“不是,不是,”张氏连忙解释,“我们是敬重王大人。”
“他哪里能得‘敬重’二字?”林夫人道,“又没做什么事,不过就是读些书,换来一个官职罢了。在大名府的时候,没有阿琰,他焉能脱险?更别提立下功劳了。回到大名府,也都是身边有阿琰帮忙,才被官家夸赞,得了进奏院的差事。”
“我早就说,应该来好好谢谢阿琰,但他就是不答应,生怕我们登门会让阿琰分心应对,万一引得外面的流言蜚语,就更不好了。”
这话听起来没错,但又让张氏觉得有些奇怪,林夫人怎么称呼的如此亲昵?
林夫人道:“娘子不知,我就这一个儿子,却与那有四五个孩儿的母亲没什么两样,他如何想的,我是一点也猜不透,为他我是操碎了心。从前有传言说他痴迷修道……不瞒娘子,我私底下已经为他找好了道观,又在道观外悄悄置办了屋子,就想着万一他那日真的想不开,要去修行,那我也过去陪着,他不愿意,我就守在道观旁。”
“就这样担惊受怕了十来年,好在他没走这条路。”
张氏不知晓还有这样的事,突然同情起林夫人来,家中孩儿太过聪慧,原来也会有烦恼,于是她轻声劝慰:“王……”
张氏没说出“大人”两字,却也不好称呼王晏的小字,于是糊弄过去:“不但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