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他露出一抹笑容。
“三郎,你怎么样了?”
听着父亲沙哑的声音,张三郎道:“爹放心,我好多了。”
张老爷愣在那里,只觉得自己儿子说了胡话。
“我是说真的……”张三郎道,“我很快就能好了。”说的格外真切,但显然没有安慰到他爹。
但都无所谓了。
张三郎是真的觉得自己快好了,谢行老是个很公正的人,他们之前犯了错,现在想方设法弥补,行老应该都会看在眼里。
再者,他今日的举动,对行老来说应该有些用处。
在谢行老面前,他们不像那些早早投奔过去的商贾,没有什么情分可言,那么就只剩下两个字“有用”,他们只要有用,谢行老就还能用他们做事。
张三郎想着这些,神情变得更轻松起来,他没骗他爹,只要心病消了,他的身子自然也就能痊愈。
……
谢玉琰坐在瓷行里,听着郭川带回的消息。
“我哥带着我们守在入山口,只将杨宽和吴老爷放走了,后面跟过来的人,一律拿下,一共抓到了七人。我哥让我先将人送去衙门,他们还要守一夜,以免有人逃脱。”
“押送妖教徒的时候,我还撞见了耀州张家的人,他们也帮了忙。”
谢玉琰看向周广源:“张家的人再去瓷行,就按规矩办事。”
周广源应声,按规矩的意思,就是他们与陈益修合谋的事揭过去了。他们若是想用石炭窑,就与其他商贾一样,签契书。
有了张家的人在前,那些曾被陈益修带动寻事的商贾,也会和张家一样,发现妖教徒的行踪,就算不敢亲手去抓,也得告到朝廷那里。
朝廷、坊间一起对付妖教,妖教徒在汴京的日子也就难熬了。
谢玉琰处置完瓷行的事,带着人前往慈云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