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秦王站起身,与蒋甄如一同进了内室,两个人坐在软塌上,秦王才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妾身不辛苦,”蒋甄如道,“妾身在府中,身边还有儿女相伴,日子过得很是平顺……就只是会担心王爷,尤其……听说夏孟宪出了事,生怕官家会像那次一样,将怒气发放到王爷身上。”
秦王深吸一口气。
那桩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但他只要一回想,就仿佛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当年贵妃的子嗣夭折,官家心灰意冷,从众多宗室子弟中挑选了三人入宫,半年之后,只留下了他一人。
秦王还记得那些同族兄弟离开皇宫时,脸上那满是不甘的神情,看向他时,更是只有仇恨和怨怼。
那会儿他还庆幸,官家选择了他。
却没想过,当日的欢喜,其实是日后的痛苦之源。
等到新入宫的才人诞下了子嗣,官家开始疏远他,他周围的内侍、女官、宗亲的态度都有了变化。
他开始整日如履薄冰,不敢出半点差错。没成想广南东路发生兵乱,叛将被俘之后,供述军资和军械都来源于他的供养,他一下子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文武百官明知这是叛将胡乱攀咬,官家却还是寻了个理由将他遣出宫去。
如果不是官家的子嗣长到两岁再度夭折,他可能早就性命不保。
即便如此,他也等待了许多年,才在蒋家的帮助下,重新回到宫中。
可惜蒋家因为他受到牵连,蒋甄如唯一的胞兄惨死,前年蒋老夫人也过世了,他的岳丈年纪大了,干脆远离朝堂,这样做一来是心灰意冷,二来因为蒋家乃武将出身,岳丈怕有人会用这个攻击秦王府。
秦王从心底里觉得亏欠蒋家和蒋甄如良多。
“澋哥儿如何?我出京这些日子,府中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