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被听到。
李适沉声道:“行老这样做,总要给我们一个理由。”
谢玉琰看向旁边管事,管事立即将文书递过来。
谢玉琰道:“我并未说不承认你们手中的契书,相反的,我还要仔细查看过往的买卖,以免弄错了,让大家蒙受损失。”
“我是瓷行行老,自然要过问这些,难不成你们以为我会随随便便揭过去?那只能说,你们的思量太荒诞了。”
这话说得没法让人反驳。
谢玉琰道:“我在查阅去年和今年的瓷器时估和市易务的瓷价录时,发现一个奇怪的情形。”
说到这里,她微微顿了顿。
陈益修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把柄就要被人攥在手中。
“就在去年十一月汴京瓷器行价突然大涨,一直到十二月底瓷器铺子中都没有足量的货物贩卖。”
“诸位是否能想起来,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商贾的面色难看,陈益修也下意识地捏紧了手。
谢玉琰也没想这些人会说出什么,于是接着道:“你们都是什么时候与瓷行签的契书?”
商贾们立即互相看看,从彼此眼睛中看出慌乱的神情。
“有五份契书是去年十月底,七份契书是去年十一月,”谢玉琰道,“为何这般巧合?你们签了契书,瓷器的行市就见涨呢?”
李适见势不好,立即道:“每年到腊月的时候,瓷器价钱都上浮,不止是瓷器,布帛、米粮哪个不涨?”
谢玉琰道:“你说的是布帛涨两成,米粮涨一成吗?若这个属寻常,瓷器上涨五成算不算奇怪?”
李适登时受挫。
谢玉琰又翻开另一本书册:“这是堆垛场的账目,去年十月到十二月,有人赁了几次存放货物,而且存的就是瓷器。”
谢玉琰手指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