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商贾不想得罪行老,只是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看情形,没想到谢大娘子直接将话挑明,他们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们就这样进了瓷行,谢娘子会不会认为他们与陈益修是串通在一起的?
虽然……陈益修的确私底下找了他们。
陈益修劝说:“走吧,行老都让进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既然行老都看到了你们,现在你们离开也说不清楚,倒不如有什么要求,大大方方与行老说明白。”
众人听得这话,只觉得有些道理,于是陆陆续续地走了进去。
谢玉琰端起茶来喝,神情从容而自然。陈益修微微皱起眉头,好似今日不管来多少人,谢氏都不在意。
坐在屋子里这些人,许多都是要货物的,谢氏就不会心慌?
陈益修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商贾,那是耀州窑张家的三郎,他能劝来这么多人,就是因为有张三郎在。
张家是大窑主,与他们这些人不同,谢氏别想轻易将人打发了。
这般想着,陈益修的心情有好了许多。
谢玉琰向众人看去:“还有没有人没到?”
商贾们纷纷摇头,瓷行的管事拿着契书核对一遍,然后道:“十日前递交契书,且没有签新契书的商贾都到了。”
谢玉琰道:“那就开始吧!”
这话一说,屋子里登时安静下来。
“我之前说过了,十日内不签新契书,就按你们手中的契书办事,”谢玉琰看向身边的账房,“给他们开条子吧!”
开条子?
商贾们互相看看,这是什么章程?
谢玉琰道:“按契书上所写,你们交银钱提走瓷器,现在瓷行给了你们条子,你们就要在三日内将瓷器都带离汴京。”
这话听起来合理,既然银钱交了,自然就得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