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目光灼灼似火,让她的脸颊也跟着发烫,谢玉琰抿了抿嘴唇才道:“怎么想到要做这样一支簪子?”
王晏眼睛中满是温情和笑意:“庆贺你成为瓷行行老,不过……还是晚了些时日。”
“什么时候开始做的?”谢玉琰回想那琉璃的成色,想要做出这样的琉璃,要花一番工夫。
王晏道:“从大名府回汴京的时候。”
那时候他就猜到她能做瓷行的行老?想到两个人在大名府合作的时候,她说要整个大名府,他眼睛中满是探究和防备。
不知不觉中,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王晏半晌才重新坐好,马车继续在闹市中前行,但他们却好似听不到外面的吵闹声。
十指指尖彼此碰触,互相纠缠。
许久之后,谢玉琰听到王晏低声道:“累不累。”
谢玉琰点了点头:“明日还要去瓷行,那些人等着收瓷器。早知如此,就不该答应他们我会出面,大好的时光,着实该多睡会儿。”
话说完,她不禁一怔,曾几何时,她也会与人说这些?像是在告状,又像是在……
谢玉琰立即将脑海中浮现出的那个词忘掉。
王晏松开她的手,手臂绕到她身后,然后将她搂在怀中。她的头微微倾斜就能倚靠在他身上。
谢玉琰闭上眼睛,片刻之后,感觉到他的胸口微微震动。
“莫要笑。”
“好。”王晏低声回应。
然而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王晏体会着这一刻的安宁,两个人你追我赶,互相试探,彼此防备,如今珠联璧合……说出去了,要羡煞旁人。
就是有一丝遗憾,白白浪费了许多功夫,鉴于她有前科在,他委实摸不清她。
马车径直进了南城码头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