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来又有什么意思?反正都围成了一个圈,坐在哪里还重要吗?
“这也太乱来了,”王永年皱起眉头,“瓷行什么时候这般弄过?哪里来的规矩?”
“从前是什么规矩?”
一个声音响起,王永年转头去看,只见十六七岁的女子被人围着走过来。
善庆一打眼,也微微吃惊,没想到谢氏是这般模样,他正想要放肆打量一番,却陡然对上谢氏的视线。
冰冷的,威慑的目光一扫,让善庆下意识地垂下头,额头上也沁出了汗水。他都不知晓,那一瞬间为何会感觉到异常的惊恐,好像立即就要丢了性命。
善庆回过神后,登时一阵恼怒,刚刚见面,就落了下风,若是他方才的模样被旁人看到了,定然要遭人嘲笑。
王永年冷冷地道:“自然是我们汴京瓷行的规矩。”
“谁定下的?”谢玉琰道,“韩泗吗?”
汴京瓷行的许多规矩,自然是上一任行老定的,王永年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不过幸好他脑子转的快,及时停下了。
韩泗进了大牢,他若在这时提韩泗的名字,恐怕会被谢氏抓住把柄。
可惜,还是晚了……
谢玉琰道:“让我们听听,韩泗都定了什么规矩?每年要交多少行例钱,新加入行会的商贾,要承担多少‘科买’?”
“还要收取修缮费、节庆捐,不肯缴纳的商贾,就要被任意加税,若是反抗就以违反行规、逃税罪名拘捕,缴纳赎金才得释放。”
“交不起银钱的商贾,你们主动借给他们银钱,让他们许以高利,到了日子还不上银钱,就由行老出面吞并他们的铺子。”
“这就是你们定下的规矩?”
谢玉琰的声音不高,却在这一刻响彻整个瓷行行会,因为从她开口那一刻起,周围就安静下来。
尤其当她说到修缮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