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跳动,映着灯壁上的经文。
刘一桂弯下身,将河灯拿在手中,然后拆开来看,上面除了经文之外,还写着超度之人的生卒日期,不过没有明确地写亡者姓名,只是以姓和排行代替。
看起来与普通的河灯没什么不一样。
最后的落款是办法会之人的名讳:不孝子,良
刘一桂看了两遍,转手就将河灯丢回河中,他没有瞧见的是,身边的赵仲良,眼睛发直,手差一点就伸过去,将河灯从他手中抢夺过来。
赵仲良一颗心剧烈地跳动,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涌入脑子,他只是扫了一眼,就发现河灯上所写的超度之人的生卒年,与他父母的一模一样。
旁人看不出端倪,但他这个儿子却将这些记得清清楚楚,落款上的“良”字进一步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化名赵川,但本名是赵仲良。
良,指的就是他。
所以这河灯上写的东西根本就是给他看的。
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那两条船是为他而来。
赵仲良攥起手,眼睛略微有些模糊,但他尽量克制着自己,免得在刘一桂面前露出任何端倪。
此时再看河面上的河灯,已然不同了。
那仿佛变成了他一个个亲人,他在心里默默地数着。
一、二、三……十七、十八。
以他父母的生卒年作为往生莲位引路,十八盏河灯向他而来。
胸口涌上一股酸涩,让他几乎喘息不得,赵仲良无声地吞咽下去,让自己的脸迎着风,吹干眼角那溢出的泪水。
这一切不过是瞬间的功夫,等到刘一桂回过神时,赵仲良已经恢复成平日冷静的模样。
刘一桂伸手开始脱衣服,显然还是准备亲自凫水过去瞧瞧。
“还是我去吧,”赵仲良伸手将刘一桂拉住,“我就撑船过去,再与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