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净圆师太话说出来,就有了些猜测,什么去水上做法事,这根本就是个幌子。
至于那个亲友。
现在看来根本不存在。
谢玉琰目光清澈地看着净圆师太。
净圆师太定了定神:“是不是还要有人跟着我们乘船去河上?”
谢玉琰点头:“不多,只有两人一同前去。”
“不知能不能请上僧录司的僧正,我那亲友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若是不能早些解脱,是怕有性命之忧。”
净圆师太看着谢玉琰,她是怎么将一句欺骗人的话,说的这般自然,若非她对谢玉琰有几分了解,说不得就相信了。
净圆师太道:“我听说你与宝德寺的智远大师关系不错,为何不去找他?”
谢玉琰不加隐瞒:“智远住持与僧录司的人不熟,即便答应去借船只,也得等到明日。”明日就来不及了。
更何况,智远不认识太后娘娘,也不会将今晚的事告知慈宁宫。
这也是净圆师太不能拒绝她的理由。
明知道汴水上有事发生,怎么能不去看看端倪?
净圆师太摸出了她的铜箍锁,开始缓慢地摆弄,片刻之后她道:“法会的银钱要给足。”
谢玉琰点头:“我立即让人取五百贯钱,送到尼庵。”
听到这些银钱,净圆师太站起身,将门口的比丘尼叫过来吩咐:“准备灯笼、香烛、河灯,与净蘅说一声,让她选出十人,一会儿跟我去河上做法会。”
……
汴水河上。
赵仲良站在船头,被船夫带着在河上缓缓前行,但是船没有划远,而是在周围兜圈子,主要是查看水面上有没有可疑的船只靠过来。
船舱中又走出一个汉子,他径直走到赵仲良身边道:“多亏这次你们跟着来,否则我们的人手只怕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