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继续盯着他,所有与法曹来往的人,一律都记录在册。”
文吏继续禀告道:“夏子乔临走的时候,还给了法曹一张兑票。”
“带着人查到那钱庄,调出与夏家有关的所有账目,确定城内哪些铺子与夏家有来往。”
等到文吏离开,柳二郎涣散的精神总算能聚集起来,他也认出了那张熟悉的脸孔,他是许怀义。
许怀义身边的人……竟然是王晏。
柳二郎张开了嘴。
王晏显然也察觉了柳二郎的情形,他抬起眼睛看过去,那幽深而肃穆的目光,让柳二郎不禁一惊,他急着起身,却脚下一软,又跌在地上。
王晏没去管柳二郎,而是继续与许怀义交谈。
柳二郎缓了半晌,才又站起身来。他大约知晓为何王晏没有理睬他,若非他急功近利要办汴京小报,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乱子。
不过他更加庆幸,多亏他尚有几分理智,没有去诬告谢大娘子,否则面前的才真正是死路一条。
柳二郎缩在角落里,想到自己经历的那些事,刚才濒死的感觉清清楚楚印在他脑海中,最可怕的不是他会死,而是他害怕母亲、妹妹也会惨遭毒手。
这种感觉,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一切都源于他的狂妄自大,从这往后,他再也不敢这般。
他会更仔细,想得更加周全。
柳二郎擦掉眼角的湿润,缓缓起身向前挪动脚步。
王晏和许怀义没有理会他,却也没有阻拦他在屋子里行动,他试探着走到桌案前去看上面的文书。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许多熟悉的人名,梁老爷、何道生,他们这些撰写小报的人,还有开封府、刑部的官员。
除此之外,更有许多他不认识的人。
看到这些柳二郎明白过来,王晏和许怀义在查夏家,夏家走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