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王秉臣争辩下去,用林氏的话说,父子两个都是性子执拗的人,既然谁也无法说服谁,也就不用再费心思。
“你与智远大师相熟,”王秉臣道,“他这次来汴京,可是你向官家举荐的?”
王晏道:“不是。”
王秉臣点了点头,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挥了挥手:“去吧!”
王晏也不多言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幕僚搬着文书到王秉臣身边,他看出王秉臣脸色不对,低声道:“相爷方才是想要提及那女子吧?”
王秉臣打发人去大名府打听消息,听说王晏被逼入山中脱困后,曾抱着一个女子进了衙署。
那女子就是商贾谢氏。
本来他觉得自家儿子,与一个寡妇不该有什么牵连,可最近谢氏又在汴京做了许多事,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可见那女子手段不一般。
若是个碌碌庸庸的人,他不用担忧,必定难与自家儿郎有什么交集,聪明人就不好说了。没有谁愿意看重的长子与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有关系。
但以晏哥儿的性子,他也不能明说,否则结果可能适得其反。
过了好一阵子,王府总算送走了所有登门的宾客。
桑典守在院子里,只等到自家郎君歇下了,这才等到了来替换他的桑陌。
“机灵着点,”桑典吩咐一声,“莫要打瞌睡。”
桑典最近底气足了不少,动辄就会教训其余人几句,桑陌也懒得与他计较。
说完话,桑典挺直脊背,前去自己屋子歇着。
梳洗之后,他躺在了铺上,终于可以去梦周公了。
迷迷糊糊之间,他突然惊醒,感觉到有人靠近,还没来得及睁眼去看,立即被一床被子蒙住了头。
然后身上又是一沉被人牢牢地压住。
桑植吩咐道:“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