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严随道,“师父不送我来送。”他知晓,师父这说辞应对的是其他善信,谢娘子不在其中。
严随欢欢喜喜地坐下,谢玉琰立即听到了铜钱撞击的声音。
严随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赚了多少银钱?”谢玉琰道。
严随压低声音:“不到一贯钱,一个善信要给一百文买平安符,我没有收。我记得娘子说过,要有规矩买卖才长远。”
“收了一百文,坏了寺里的名声,得不偿失。再说,我写的平安符,确实不值一百文。”
谢玉琰看着严随:“你平安符上,写的是什么?不是画的道教符文吧?”
严随惊诧地看着谢大娘子:“大娘子怎么知晓?我还真的写错一张,多亏发现的早,改成了六字大明咒。”
谢玉琰伸手摸了摸严随的圆脑袋,原来师父那毛病从小就有了,怪不得画符的时候,道家、佛家的混着写。不过那时候写六字大明咒的师父,应该是在怀念师祖。
严随在禅室里坐了一会儿,就去帮智远大师“送圣”,法会结束之后,就要有“送圣”仪式,清理法会痕迹,将寺庙恢复成平日的模样。
严随离开之后,谢玉琰歇了一会儿,杨小山就带着郭雄、汤兴等人过来。
众人坐下喝了茶。
杨小山才道:“我看那些藩臣很喜欢佛瓷,这么一来,咱们烧制的瓷器肯定能卖去榷场了吧?”
忙碌了这么久,总算得到了一个好结果。
谢玉琰看着众人满脸喜色,虽然现在说这些,难免要坏了大家的兴致,但有些事还要早些让他们明白。
“你们知晓,为何大家都要争着将买卖做到榷场上去?”
杨小山、郭雄和汤兴几人互相看了看。
杨小山道:“不就是因为榷场要的瓷器多,买卖好做吗?”
郭雄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