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信登时面露喜色,提起的心也放下了一些。
谢枢密挥挥手:“回去歇着吧!”
遣走了儿子,谢枢密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两块玉佩,放在了桌案上。
“这是……”周氏有些不解。
一对雕的荷叶鸳鸯玉佩,通常在两家定亲时,双方才会互送这样的物件儿。
谢枢密沉着脸:“夏家让人送来的。”
这是什么用意不言而喻。
夏孟宪丢了官职,却要绑住谢家。
“之前还不肯答应这门亲事,现在出了事,倒想起我们家,”周氏皱起眉头,“老爷不能答应,我家的嫡长子如何能娶罪臣之女?”
谢枢密没有说话。
周氏登时忐忑起来:“难不成老爷还真的要结下这门亲事?”
谢枢密道:“我自是不愿,但只怕身不由己。”
他自然会拒绝,但若是那人开口为夏家说情,他怎好忤逆了那人的意思?若二娘能早点嫁去王府就好了,到时候多了一层关系,他也不必这样小心翼翼。
麻烦的事还不止这一桩。
今天早些时候,谢承让找到他,与他提及大名府谢氏之事,他要去上衙走的匆忙,本来准备下衙之后,再将承让叫过来细问,没想到承让却进了大牢。
谢枢密嘱咐周氏:“最近多加小心,郡王爷若是使人来问,你只管告诉他,让哥儿与这案子无关。”
周氏颔首。
谢枢密又道:“有机会,让郡王爷与二娘说说话。”
周氏自然应承。
谢枢密转身又去书房处置公务,只不过他进了门,没有立即去看公文,而是走到窗前向外看去。
今晚下了小雨,一道闪电划过,映着谢枢密愈发严肃的面容。
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