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暖笼中的藕炭。
这藕炭不但没有烟气,而且烧的时间格外长。
屋子里坐着几个管事,正在商议杨家水铺的事。
“不如将那些定钱契书都买过来,”管事仔细思量后开口,“高价都买光了,却不去水铺买水,水铺的买卖不就断了?”
另一个管事道:“水铺反悔再次收定钱该怎么办?”
“那就再将这契书抛出,”管事道,“到时候大名府这种契书到处都是,卖水的生意自然也就无法做了,到时候人人都会找水铺退契书。”
“再说,水铺承诺三日后不再收定钱,这契书上有千文字作编号,卖出的契书多少可以查证,水铺作假便去衙署告他们,他们的铺子自然也就开不下去了。”
这话一出,几个管事纷纷觉得有理。
几间小小的水铺,放出的契书不多,谢家想要买下,不过就是伸伸手的事。现在发愁的不就是满街都有卖水人吗?
就在这时,窗外有人笑了一声。
管事的声音跟着响起:“七爷,老爷正忙着,现在真的不能进去。”
“躲开。”
门还是被推开。
谢七爷撩开帘子,冷风裹挟着浓浓的酒气被一同带了进来。
谢崇峻皱起眉头,这逆子昨晚刚跪完祠堂,竟然今天就又再生事。
“还不到午时你就喝成这般模样,”谢七爷额头青筋浮动,他握紧了身边的砚台,只想立即丢掷过去,“我看是板子打得少了。”
若非马上就要正旦了,他就会命人将这逆子的双腿打断,关在屋中几个月。
“父亲别生气,”谢七爷道,“儿子也是想帮父亲分忧,才会出去吃酒,打听消息。”
谢崇峻冷声:“你打听到了什么?”
谢七爷伸手指了指屋中的管事:“他们说的那法子不行,没有人担水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