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老夫。”
“我说了,你这人太贪。太贪的人站不稳。”
吸了口药烟后,蒋庆之说:“陛下并未想鸟尽弓藏,此次布局,不过是愿者上钩罢了。”
严嵩仿佛苍老了十岁,跪下道:“臣,甘愿一死,自求陛下宽宥臣子。东楼,跪下!”
严世蕃摇头,“爹,此事是我主使,是我该死!”
严世蕃反手把长刀搁在脖子上,看了蒋庆之一眼,用力一拉。
“东楼!”
“换个地儿。”道爷蹙眉。
“也好。”
二人到了殿外,芮景贤和陆炳在等候。
“陛下,城中各处都动手了。”
“嗯!”道爷点头。
“城外那支叛军?”道爷问。
“唐顺之带着人堵住了山谷,那些人……此刻大概尸骨早寒。”蒋庆之笑了笑。
“夜色不错。”
“要不,就在外面喝?”
“也好。”
君臣,不,兄弟二人就在殿外喝酒,一边喝,一边聊着些家长里短。
“可去看过孩子了?”
“未曾,晚些再去。”
“上次你家娘子带着他进宫,朕令人抱来看了一眼,是个福缘深厚的孩子。”
“道爷您还会看相?”
“朕看相从未错过。”
“那您看看我的相如何?”
道爷眯眼看着表弟,此刻晨曦浮起,他看了一会儿,说:
“本该身死,却绝地逢生,度过劫难,一帆风顺之相。”
蒋庆之哈哈一笑,举杯,“那这一杯酒,祝大明,祝陛下一帆风顺!”
“你这话里有离去之意!”
“是。”
“去何处?”
“清洗京师之后,臣请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