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徐渭松了一口气,这个老男人担心自己扛不住诱惑。
“徐先生。”孙不同急匆匆进来,见到徐渭后,就看了他的友人一眼。
友人有眼力见的避开,徐渭问,“何事?”
几个友人在侧,有人说:“文长半生颠沛流离,境遇颇难。本以为会潦倒此生,没想到却峰回路转。”
“是啊!那些人说长威伯凶悍,文长在他府中活的战战兢兢,不得重用。如今一看果然是谣言。”
“长威伯执掌新政,假以时日……”
几个友人相对一笑,都知晓彼此的心思。
人是利益动物,徐渭往日落魄时,走到何处都无人问津。那些所谓的友人更是避之而不及。
赘婿!
屡次科举不第。
且脾气不好,性格偏激……
这等人毫无投资价值,谁特么有空接待你?
大伙儿都觉得徐渭此生就这样了,听闻这厮去京师教授女弟子,都鄙夷不已。
就算是要当先生,也得教授男弟子才是正途。
女弟子,那是什么玩意儿?
女子不能科举,不能扬名,读书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徐渭,竟然自甘堕落到如此境地。
消息传到各处,徐渭就成了无人问津的臭狗屎,友人们的书信往来锐减七八成。
随后徐渭进了伯府,渐渐声名鹊起。
——新安巷谋士中,徐渭最为机敏,最为蒋庆之看重。
书信骤然多了起来,多的隔一阵子徐渭就得集中回信。
孙不同何等人,看了这些友人一眼,便知晓是什么货色,他低声道:“水师兵变。”
徐渭面色如常,对几个友人说:“今日怕是没空,如此……”
“别,文长你忙,你忙!”几个友人笑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