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斤斤计较,锱铢必争,天下官吏九成都该抓。
“水至清无语,太祖高皇帝剥皮实草也阻止不了官员前腐后继。”蒋庆之一句话让陈连安心,然后问道:“徐璠那边,确定未曾涉案?”
这位新老板难道真想动徐家?
陈连心中一惊,“伯爷,下官这阵子查案,虽说并未查到具体是谁做的,可却也摸清了徐璠在此事中的立场。当初纵火之事发作之前,应当有些蛛丝马迹,徐璠……”
“知情?”
“可能!”陈连说:“不过他并未插手。”
“明哲保身,这是徐阶的家传绝学,倒是让他学会了。”蒋庆之笑了笑。
陈连感受到了些凛然之意,心想难道蒋庆之是要隔山打牛弄徐阶?
若是如此,这个漩涡怕是会大的没边了。
“徐阶乃是士林领袖,。伯爷,一旦动了他……清理田亩之事本就让天下局势不稳,徐阶……不能动啊!至少当下不能动。”
这是陈连的肺腑之言,他既然跟了蒋庆之,便希望蒋庆之能在此事中全身而退。
“下官说句实话,如今下官与伯爷一荣俱荣,伯爷不知,南方士大夫们对朝中敌意颇浓。徐阶便是他们推出来和朝中打擂台之人。
那些人把希望寄托在徐阶身上,若是伯爷对徐阶出手……他们多年期待落空,下官不敢想象那些人会做出些什么事儿来。”
收税是抽筋,弄徐阶是扒皮。
扒皮抽筋……您难道还能指望南方士大夫们能继续隐忍淡定?
“下官担心,会有不忍言之事。”陈连见蒋庆之默然,叹道:“南方天高皇帝远,那些人一旦发作起来……什么赋税,什么钱粮,尽数拦截了。南方的赋税钱粮一旦断绝,北方,京师,九边就会饿肚皮。到了那时,朝中和您,都坐蜡了呀!”
蒋庆之拿出